叛逃鹅

羽泉夫妇;舅all,all舅。

三班长

伍史。


“三班长!”连长今天感冒了?可是,这分明就是高连长的声音,从背后传过来。

“三班长!”连长又喊了一声,可还是没得到一向沉稳爽利的那声“到”,这不像三班长的作风。

伍六一突然就有些惶急,放佛不是连长在找三班长,而是自己在找他。他想立刻跳起来去找到史今,可偏偏绑腿打到一半。他烦躁的折腾着那只绑腿,却总也弄不好,心里一急,下狠手系了个死扣,另外一边的绑腿他也索性抛到一边不去打了,腾地跳起来就跑。

“三班长!”这一声,听起来是正冲着他的方向喊的。仍然没有应答,伍六一索性也不回头去看连长,直奔装甲车库。

车库里此刻叮叮当当,人头攒动,格外热闹。伍六一很是气恼:平时不见大家保养热情这么高,怎么偏偏都挑今天!他在车库里疾步穿梭,边跑边找他的班长,然而找不到,打了绑腿的那边也不知为何显得格外沉重和闷热,他记得刚才没有在绑腿里放砖块啊。

伍六一抹一把脸上淌的汗,立定运转腹中中气,大喊一声“班长——”。

好多人从装甲车后探出头看他,他瞪大眼一一瞧过去,有一班班长,六班班长,七班班长……可就是没有三班史班长。

“我班长不在这儿,”伍六一很大声的说给自己听,转头又跑。

他跑向那片草坪,那个石桌和石凳。该死,这绑腿今天怎么这么沉?一定是刚才系的太粗暴太紧,坠的整条腿都疼,待会儿要赶紧解下来,可现在先找到班长要紧……

他一口气冲到石桌旁,这里空无一人。他呆呆的瞧着那片草坪,依稀辨出上面有凌乱的压痕。一转眼,他看到一个烟盒静静的躺在一旁的石凳上,他惊喜的攥在手里,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。他不明白班长干嘛留一个空烟盒在这里给他,但他来不及思考,捶了捶那条腿,迈步奔向三班宿舍。

三班宿舍静悄悄的,全班都在睡觉。这什么情况?即便是休息日,大上午的,这睡的什么觉?!然而伍六一很快松了口气,班长总算是找到了。他轻轻的喘着气,蹑手蹑脚走到史今铺位旁,伸手上去推他:“班长,连长找——”

话没说完,伍六一愣住了,他看到此刻睡在史今铺位上的,居然是许三多。

伍六一只觉得胸口发闷,他呆呆的站在那里,脑中一片空白,心中糊里糊涂的,一时间不明白自己身处何方。

“三班长!”这一声,近在自己耳旁。他打了个激灵,刚要回头去瞧,打了绑腿的那处一阵钻心的疼,他眼前一黑,又一片白。他睁开眼,看到自己的连长——现在的,机步一连的连长——俯身在他床头,表情阴沉的盯着他。

连长递给他纸巾:“做梦了?擦擦汗。”伍六一茫然的接过来,没有回答,喘了几口大气,垂眼看了看自己打着石膏的左腿,撑着身体坐起来,暗自发着呆。

连长冷眼看了他一会儿,说:“告诉你三班长,今天我不是来探病的,是来骂人的!”

……

打发走"探病"的人,伍六一从旁边桌上的背包里拿出一本书,一张纸和一支笔。他把书垫在自己屈起的右腿上,将信纸铺在上面,将笔盖旋开叼在嘴里,提笔写道:

“班长,你好吗?七连解散的时候,我给许三多说,要是坚持不下去了,就给班长写信。我现在给你写信,不是因为我坚持不下去了。我是想告诉你,我也当班长啦。我被分到了机步一连,还是三班。现在,他们都叫我——‘三班长’。老实说,他们这么叫我的时候,我常常反应不过来,老觉得是在叫你,所以总是忘了回答。班长,你瞧,我还是这么幼稚……”

End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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